2014年1月8日 星期三

訪洪漢鼎老師


◎圖/網路資料,文/李大巧
刊登於中央大學中國文學系系友會101學年下學期發行之系友電子報

時間:10231412:00
地點:中央大學香草庭園

    與漢鼎老師從新建的文三館沿環校道路走往餐廳的路上,得知老師近十年來主要待在台灣,進行老師此生最大的願望:在東方──尤其是華語區──推動詮釋學,現已在山東大學建立了「中國詮釋學研究中心」,迄今已出九期《中國詮釋學》雜誌、舉辦十屆兩岸三地研討會並統籌「詮釋學研究叢書」。這十年中,先後造訪了宜蘭佛光大學、台北世新大學、淡江大學、台南成功大學,在自平老師的邀約下,這學期來到了桃園中央大學為我們講授「詮釋學」(大學部)及「《真理與方法》經典研讀」(研究所),雖只是詮釋學的基礎講授,但老師期待在他的拋磚引玉下,能引發更多學者研究。
    席間與老師聊到世新的同事──酒党党揆曾永義老師,勾起了老師對苗力田老師的回憶。苗力田老師也是攜研究生們飲白酒,與苗老師最後的一起會面,是去參已屆耄耋的苗老師的博士生答辯(編按:論文學位口考),會後一同用餐,頗好杜康之道的苗老師自是在席上暢飲,漢鼎老師認為如此年紀也該為自己的身體著想,不能再像年輕人般豪飲,於是勸苗老師少飲些。無奈愛酒者一頓飯中不沾杯實屬難事。隔天,漢鼎老師就接獲前一日參加答辯的老師的報喪電話,令老師難過不已,因逢週末,當下就提筆寫了篇〈悼念苗公〉,並於隔天刊於《光明日報》。於此同時,老師也不忘生命就是運動,即使在古稀之年,也不忘健身和運動,以使自己保持好的體能與體態。
    在社會動蕩的年代,能夠讀書的時日不多也顯得特別珍貴,五十年代中期在北大讀書的漢鼎老師,在賀麟老師的建議下,對斯賓諾莎的作品多有研究,也花了心力修習德文課,這成為了漢鼎老師後來去德國的助力。六十年代初北大畢業老師曾報考中國社會科學院的研究生考試,雖然成績卓越,但因所謂政治問題,不予錄取,反而被分配到陜西縣城,在此經歷了那場痛苦萬端的文化大革命(編按:洪漢鼎老師推薦其《斯賓諾莎哲學研究》自序[北京:人民大學出版社,199310月,頁1-18。],有其文革生活記錄。)1978年大陸恢復研究生考試,為了入北京戶口,老師再次參加並得到錄取,並以八個月的短時間迅速獲得碩士學位,《光明日報》19796月曾刊〈中國第一個畢業的研究生〉記錄這紀念性的一刻。隨後收到德國洪堡基金會的來信,邀請老師前往德國深造。在短短的幾年中,老師不僅用德文寫出《斯賓諾莎與德國哲學》一書並在德國出版外,還與德國教授合編譯了《中國哲學詞典》三卷,後來老師被杜塞爾多夫大學聘為客座教授,並在1991年授與老師「哲學名譽博士」,此乃是德國戰後授與中國學者的唯一名譽稱號。

    最後,漢鼎老師以詮釋學為溝通中西方、古今的橋樑,不僅可以此解讀哲學,也能藉此檢視文化、藝術等方面,勉勵學子們在各領域中,可帶入詮釋學的理念,為詮釋學的研究增添更多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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